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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z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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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老账户股票操作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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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6 09:48:22 | 只看该作者
割肉十二年 发表于 2018-10-15 21:18
李兄,您对重庆农商行的信心这么足,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信心不觉得,买进时的逻辑是有的。http://www.cgdzh.com/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4540&pid=91543&fromuid=2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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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6 10:47:50 | 只看该作者
未来两年打算再投入银行,券商,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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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发表于 2018-10-16 20:54:05 | 只看该作者
lizhen 发表于 2018-10-16 09:48
信心不觉得,买进时的逻辑是有的。http://www.cgdzh.com/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454 ...

看过。逻辑成立。
不知道您的实际资金情况,只是感觉仓位太集中了。熊市后期股票下跌不是因为所持的股票不好,而是因为市场比价,就是更便宜的股票出现了。希望你有足够的弹药抓住人生的重大机遇。

点评

出现性价比更高的标的当然会调仓  发表于 2018-10-17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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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7 09:27:05 | 只看该作者
杨天南2014年的感悟

今年获利的大部分实际上来自于过去的40天,但在此之前,整整忍耐和等待了21个月。再细分下去,会发现这40天中,主要盈利来自于其中的三、五天。也就是说,如果错过了这关键的三、五天,我们在过去的22个月中将乏善可陈。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在事先对于何日是这关键的三、五天并不确知。就所见而言,大凡预测者似乎没有人是成功的投资家;相反,成功的投资家似乎都承认自己无法预测市场,尤其是短期变化。此间的奥妙,恐怕需要用心体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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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7 10:17:00 | 只看该作者
政策性银行往事


作者:戴老板
数据支持:远川研究



坐落在北京西长安街两侧的单位,全都来历不凡,要么是神秘低调的中央机关,要么是背景雄厚的央企总部。

从新华门往西走,越过红瓦绿树的中宣部和雄伟庄重的中组部,就能陆续看到一些金融机构和实力央企的办公大楼。行至复兴门内大街和佟麟阁路交叉口,一座拥有蓝色玻璃幕墙和仿古钢架屋顶的建筑便会映入眼帘,这便是国家开发银行的总部大厦。

这座曾经获中国建筑工程鲁班奖的高楼,既采纳了玻璃幕墙和钢梁桁架等现代元素,也融入了台基巨柱和斗拱坡屋等古建符号,中西合璧气势非凡。不过2012年这座建筑落成时,对于路过的行人来说,最吸引眼球的却是门前伫立的那块的“九龙牌坊”。

雕龙的牌坊色彩鲜艳,煜煜生辉,在西长安街及延长线上的一溜低调而内敛的现代化建筑里,格外显眼,令人遐想。

牌坊背后的这家金融机构,在媒体舆论中并没有像它门前的建筑这般张扬。这家在业内举足轻重的政策性银行,鲜有卷入大众焦点和热议的机会,常年习惯于保持低调而神秘的特性。它喜欢跟另外两家政策性金融机构一起,隐身于中国经济版图的幕后。

但它通天能量的无数触角,却真切地深入到每个老百姓的生活当中。从纵横密布的高速公路网,到如火如荼的棚户化改造,从拦江断流的水电大坝,到川流不息的港口码头,中国特色的政策性银行通过隐秘的方式,来参与到中国经济奇迹的几乎每个细节。

政策性银行,是缔造“中国模式”的无数事物里极为重要的一环。它们一切的故事和争议,源起于1994年。



01



从计划经济牢笼里挣脱出来的中国经济,不是简单的一句“搞市场经济”就能随便成功。中国的这套经济体制框架,浇铸于90年代:从前期的统一思想和整顿三角债,到中期的税制改革和建立社保,再到后期的国企裁减、坏账剥离和入世谈判,这样一个个硬骨头啃下来,才有了新世纪前十五年中国经济的突飞猛进。

现在倒回头来审视这些硬骨头,哪个不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万丈深渊?在那个考验改革者智慧和魄力的年代里,1994年无疑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年。

在94年之前,中国财政的结构化障碍已经无比突出:包税制下的中央财政入不敷出,地方税收却盆满钵满,中央对诸侯的管控能力不断下滑。在这种背景下,担任副总理的朱镕基力推分税制改革,带着60多人的队伍,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跑了17个省,挨个谈判,最终确立了国税地税分流的体制,一直延续至今。
[1]

在金融领域,一项影响深远的改革也在推进:1994年,国家将商业银行中涉及政策性金融的部分剥离出来,组建了三大政策性银行,其中中国进出口银行对口支持对外贸易,中国农业开发银行承担中国农业银行剥离出来的农业政策性金融业务,国家开发银行则承担了中国建设银行和六大投资公司的政策性金融业务。

政策性银行的成立,貌似跟分税制没有太大关系,但分税制改革和1994年颁布的《预算法》以及1995年颁布的《担保法》一起,把地方政府的财力关在了笼子里,让昔日的诸侯豪强变成对中央服帖听话的顺臣。在地方政府试图平衡财政收支的努力中,政策性银行获得了巨大的成长空间,尤其是国家开发银行。

1994年4月14日,在北京八里庄裕龙饭店的一间临时租借的办公室里,国家开发银行宣布挂牌开业,4月14日是“试一试”的谐音,寓意这家银行探索开拓的使命。[3]

国开行的首任领导班子,也预示了未来的业务方向。首任行长姚振炎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土木系,长期从事水利水电工作;两位常务副行长屠由瑞和周道炯也分量十足,前者一直铁道部工作,官至副部长,对铁路投资把关甚严,人送外号“屠一刀”;后者从建设银行行长的岗位上调过来,财政和基建经验丰富。

创业阵容豪华,蹒跚起步不易。刚刚成立的国家开发银行,面临两个主要的问题:在筹资端,国家开发银行无法像商业银行那样吸取公众存款,需要通过发行债券来募资。彼时的中国债券市场一片荒芜,根本无法用市场化手段发债,只能依靠中国人民银行的行政命令,摊派到其他金融机构头上,成本居高不下。

放贷端,国开行的绝大多数项目都是投资大、周期长、风险高的政策性项目,基本上算不出靠谱的财务回报数据,借款人更是将其视为“第二财政”,只管借不管还。另外由于国开行只在北京有个光杆司令部,没有分行,将贷款送到各地项目上,还得委托商业银行放款,效率低下且无法管控风险。

在这种背景下,国开行的不良资产率迅速上升,到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这一数字更是飙升到了42.65%。在技术层面上,这家刚成立三年的银行出师折戟,够破产好几次了。

转折发生在1998年。这一年,国家开发银行迎来两位新领导:一是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岗位调过来的新掌门人陈元,这位沉默肃然的53岁中年人,是党内最懂经济的元老陈云之子;二是长期在财政部从事债券市场管理的高坚,这位温雅博学的学者型官员将担任总经济师和资金局局长,他后来被称为“中国债券之父”。

1945年出生于延安的陈元,跟随父亲的步伐一起,见证了新中国几乎所有的历史转折。陈元的事业起点很高,39岁就做到了北京市委常委,但后来的仕途轨迹却拐了一个弯,来到了金融口。他于1987年被调到中国人民银行担任副职,并在做了11年的副行长之后,在1998年来到了负担沉重的国开行。

陈元在北京市任职时,曾经组织北京青年经济研究会,里面就有日后的周行长和马副总[4]。1986年,他牵头主持了“中国经济紧运行”专题研究,动员上百名青年学者,展示了不小的号召能力和仕途雄心。但这些理论的积累,在央行难以发挥作用,而跟产业和政府时常捆绑在一起的国开行,反而提供了合适的舞台。

舞台虽然有了,但42.65%的不良资产率,让陈元感到自己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这种无米之炊,什么二代都不顶用。

为国开行解决这个问题的,仍然是朱相的铁腕改革。1999年,长城、信达、华融、东方等四家资产管理公司成立,用于接受四大商业银行剥离的1.4万亿不良资产。国开行也搭上了这班顺风车,信达接手了国开行1625亿不良资产中的1000亿,加上债转股又处置了188亿,不良率大幅下降。

通过各种方式,国开行的资产不良率终于在2002年降低到了1.77%。于此同时,在高坚的主持下,债券筹资也有了重大突破:他们先是将发行方式从行政派购转向市场化发行,又开创性地推出了浮动利率的长期债券。后来摩根斯坦利首席经济学家史蒂芬罗奇评价高坚为“奠定了中国债券市场基础”。

债券筹资的突破让陈元手上握满了弹药,不良率的下降又让他得以放开手脚,这时候他需要一个足够深足够大的池子,用来匹配国开行急剧膨胀的筹资能力。而1998年之后,朱镕基为了提振内需启动了房地产行业,各地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箭在弦上,这为国开行骤然开启了一扇万亿级别的大门。

他需要一块试验田,来趟出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路,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一个政策性金融帝国。这块试验田,最终选在了一个并不出名的地方,它就是安徽芜湖。



02



1998年8月的安徽芜湖,是一座毗邻长江的小城。对于芜湖市民来说,茶前饭后最大的话题是那场惊心动魄的抗洪,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将被一家远在北京的银行所改变。

分税制改革之后,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大幅下降,仅够“吃饭”,94年的《预算法》和95年的《担保法》更像是两道绳索,牢牢地捆住了地方政府的手脚,用财政的钱来投资基建变成奢望。于是怎样从额外的渠道弄到钱,就成了每个地方大员最想破解的难题。

此时,手握天量廉价信贷的国家开发银行,便成了地方政府的座上宾。最先迈出这一步的是安徽省,其于国开行在1998年8月达成协议,具体的试验田选在了安徽省毗邻长江的芜湖安徽省与国开行投融服务合作协议签字仪式,1998年8月
前排左二为安徽省长回良玉,左三为国开行行长陈元

领导拍板之后,执行人员甩开膀子就干。国开行跟芜湖市政府密切配合,做了四项日后对中国经济影响深远的“创新”:

首先,在国开行的建议下,芜湖市政府成立了一家叫做“芜湖建设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芜湖建投”)的企业,并以这家企业作为贷款主体。由于芜湖建投的身份不是政府,而是企业,这样就绕开了1994年的《预算法》。

其次,芜湖市政府向芜湖建投注入了大量优质资产,如土地储备和高速公路等。芜湖建投拿着这些资产作为抵押品,向国开行进行贷款,地方政府则可以“置身事外”,无须对这一过程进行担保。这样就绕开了1995年出台的《担保法》。

再次,芜湖建投将财务质量差的项目(正常途径无法获得贷款),跟财务质量好的项目捆绑在一起,打包申请贷款,打包还本付息,那些现金流好的项目(如高速公路),可以弥补现金流差的项目(如垃圾处理),这称之为“打捆贷款”模式。

最后,国开行更进一步,将“卖地收入”也做成了抵押品。2002年,芜湖市政府授权芜湖建投“以土地出让收益质押作为主要还款保证”,向国开行申请了10.95亿的贷款,就是说银行先放贷,政府拿到钱后搞基建,然后卖地来还钱。

这种模式后来被总结成“芜湖模式”,像芜湖建投这类企业日后在神州大地遍地开花,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地方融资性平台(Local Government Finance Vehicle,简称LGFV)”。

坊间对谁发明了LGFV一直有争议,很多人认为是黄奇帆,证据是他在重庆创造的“渝富模式”。但黄奇帆在重庆的经济奇迹,同样离不开国开行的金融支持,“渝富”只是“芜湖”的改进和补充。至于1998年之前的那些城投公司(如上海1992年成立的城投控股),跟LGFV的最终形态不是一回事儿。

而LGFV在芜湖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在廉价信贷的支持下,芜湖的城市建设迅速脱胎换骨,成片的建筑拔地而起。芜湖城建的总资产从319万飙升到214亿,并培育了汽车、建筑、建材、旅游等支柱行业,受此带动,作为银行抵押品的土地,招挂牌价格连续上涨,这是整个环节链条上控制风险的关键。

安徽芜湖,2017年

在中央,这种模式起初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反对者认为这种大手笔的投资失控,最终造成巨额坏账,甚至朱镕基都找来陈元问:“听说你一下子给了一个城市几百亿?”但在陈元眼里,只要中国的城镇化进程未结束,抵押品的土地价格还在上涨,这个模式就不会有问题。

芜湖的成功,吸引了全国各地城市纷至沓来,国开行开始在全国攻城略地。在2006年之前,商业银行大都在一旁围观,但其实已经按捺不住入场的冲动。2008年金融危机后,中央政府转变了对地方融资平台的态度,各大商业银行终于开始纷纷跟进,于是,人类史上最大的一轮城市建设高潮到来了。

高速公路?贷!
港口码头?贷!
轨道交通?贷!
工业园区?贷!
产业新城?贷!
……

整个国家变成了一个大工地,成片成片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四通八达的桥梁道路迅速铺开、高铁机场等基础设施彻底改变了古老的华夏大陆。伴随着这一史无前例的城镇化进程,国开行的债券发行量从1999年的1581亿元,飙升到2017年的1.65万亿元,总资产也突飞猛进。


国开行手上的这些期限长、利率低、规模大的廉价信贷,投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有就业和GDP,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珍贵的资源,我到底要贷给谁呢?



03



2013年,两位外国财经记者Henry Sanderson和Michael Forsythe,撰写了一本名叫《超级银行: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如何重写金融规则》的书。在书的前言部分,他们描绘了这样一个场景:

身穿迷彩服和伞兵靴的乌戈·查韦斯(Hugo  Chávez ),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客人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银行家,在过去的四年中至少借给了查韦斯政府400亿美金,或者说每个委內瑞拉人1400美元。

客人有些佝偻,看起来要超过他66岁的实际年龄。他喝着菊花茶,看着桌子对面由于化疗而头发稀少的查韦斯,递上了一本600页的书,里面写满了关于委內瑞拉应该如何建造、管理和运行港口、公路和铁路的建议……

这位客人的身份,恐怕读者不难猜到。国开行向委国提供了超过400亿美金的贷款。与之相比的是,美国在1946至1952年期间,向战后德国提供给了292亿美元的贷款;而在2003至2006年期间,向伊拉克提供了289亿美元的贷款。

与公众认识相反的是,国开行对委的贷款,以石油收入作为保证,尽管委內瑞拉国内通胀严重,但偿还能力并没有被削弱。至于中国在委的其他基建投资,大部分通过“买方信贷”的方式,重新回到了中国出海企业的账户上,比如承建发电厂的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给委修建铁路的中国中铁。

国开行对Venezuela贷款数据与原油进口数据

这种“买方信贷”广泛存在于国开行的海外业务中。以华为和中兴为例,两家企业都拥有国开行超过100亿美元的信用额度。2010年巴西固话项目,国开行可以为华为的巴西客户提供廉价的贷款,只收取4%的利率(市场利率为5.99%),这提升了华为产品的竞争力。

2007年,国家开发银行为中兴通讯埃塞俄比亚电信项目提供了15亿美金的“买方信贷”。该项目是埃塞俄比亚的“一号项目”,建设了整个国家电信网络。

在埃塞一号项目中露面的国开行员工
《中国力量:驰骋非洲的巨龙》,NHK,2008年

国开行的海外贷款对象,除了支持本国企业之外,其他大都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非洲拉美的那些中国人民老朋友,领导指到哪儿就打到哪儿。但它在国内的重点信贷对象,就得有点儿讲究了。

2003年6月,陈元顶着“非典”疫情,来到天津,与时任天津市委书记戴相龙签署了一份当时最大的单笔贷款合同,总金额高达500亿元,支持滨海新区建设。

2005年1月,国开行与辽宁省政府签署了协议,给予辽宁省500亿开发性金融软贷款额度和10亿元的技术援助贷款,以支持辽宁老工业基地振兴和棚户化改造。

2009年6月,国开行计划向重庆市投放600亿元信贷资金,主要用于公路、城市基础设施、水利、铁路、电力、轨道交通等重点项目建设。

深谙历史逻辑的人都知道,手上握有巨大的资源,有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平衡各方利益的过程中,往往疲于奔命。

陈元于2008年卸任国开行行长一职,于2013年卸任国开行董事长一职,此后的纷扰与他无关。他留下的,是一套“开发性金融”理论和一家资产超过1.32万亿美元的巨型银行。

但他恐怕没有料到的是,2005年他拍板参与的辽宁省棚户化改造项目,却在十年后给中国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04



2004年底,时任辽宁省委书记冒着零下29度的严寒,视察抚顺市东洲区莫地沟,被眼前一片片棚户区的贫困和寒冷给震撼了。几天后,他给陈元打电话,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三五年内,政府每年拿出三四亿,国开行再给一些支持,完成棚户区的改造,行不行?

莫地沟棚户区,抚顺市,2004年

棚户区改造,谁都知道是一个巨大的民生和政绩工程,但最大的问题在于改造的资金来源。棚户区改造基本上无利可图,很难通过市场化手段募资,而解决不了钱的问题,魄力再大,也是无米之炊。陈元在跟国开行党委成员商讨之后回答:此事意义重大,全力提供融资支持。

有了资金保障,辽宁省的棚户改造项目最终得以顺利完成,截止到2012年,已经有211万户棚户区居民改善了居住环境。而随着新一届政府履新,棚户区改造的范围由辽宁升级为全国,拥有丰富棚改经验的辽宁省委副书记陈政高,更是调任住建部部长,全国范围内的棚改一触即发。

对于国开行而言,支撑辽宁一省的棚户区改造项目,尚在承受范围之内,但全国范围内的棚改,逐渐开始力不从心。20115年,为了对冲全国范围内的经济低迷,中央提出了三年棚改计划,即2015-2017年完成1800万套的棚改任务,到了2017年,任务再次加码:2018-2020年再改造1500万套。

财政紧张地中央和地方,只能出13%的资金;而剩下的80%,就全靠政策性银行来筹措。这样天量的资金需求,即使对于总资产16万亿的国开行来说,也是一个力不从心的数字。于是,央行祭出了货币当局的终极武器:变相印钱来支持棚改。这种变现印钱的方式,是一种叫做PSL(抵押补充贷款)的工具。

原理可以用一个简单类比来说明:假设国开行共有两个项目,项目A和项目B,A项目先向国开行申请贷款,获得批准;B项目也向国开行申请贷款,但国开行实在是没钱了,就拿着A项目的信贷资产做抵押,向央行又借了一笔贷款,然后发放给B,这笔贷款就叫做PSL。

信贷资产的再次抵押,就是变相的货币投放。简单来说,就是央行拉出一根粗粗的水管,途径国开行和地方政府,插到三四线城市的棚户区里,然后把水龙头拧开。

在央行PSL的驱动下,国开行的棚改专项贷款逐渐成为新增贷款主力。结果也是显而易见:随着水龙头的加大,三四线城市房价开始暴涨。拿到货币化安置补偿款的居民,以此为本金,再从银行借点儿,纷纷去购买附近的商品房,不知不觉地完成了史上最大的去库存运动。


根据统计,棚改的货币化安置对三四线商品房拉动效应巨大。在棚户区改造刚刚推向全国的2014年,这个拉动效应是3.9%;到了2015年,拉动效应已经高达14.6%;而2016年和2017年,三四线城市群众的购房热情已经被充分点燃,自发完成去库存行为,货拉动效应完成历史使命,开始逐步减少。


一直隐藏在中国经济版图幕后的政策性银行,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直接而高效地影响了数以亿计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平心而论,PSL驱动的棚改货币化,是央行罕见地将货币水龙头直接放给底层老百姓。不过由于这种定向宽松带来的长期副作用,会在未来的很多年内逐步显现。



05



中国政策性银行的诞生、危机、重生、辉煌,是这个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所有政商故事的一个缩影。

它们是富可敌国的金融巨擘,令人仰望和窒息;但同时,它们也只是中国庞大经济管理系统中的一枚的棋子。领导说下到哪儿,它就应该被放到哪儿。

2016年2月,国家开发银行门前的九龙牌坊,被责令拆除了。这座雄伟的建筑,失去了这张鲜艳的名片,重新隐身在西长安街一众灰色的群楼里,一如它先前的低调和沉默。


中国政策工具箱里的棋子,还有很多,它们赋予了中国经济强大的腾挪能力。当然,这种腾挪之下,普通人的命运会被毫不留情地改变,这里面是谁来受益,谁来买单,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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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8 11:29:23 | 只看该作者
我带着一本《西方经济学》去看房,《西方经济学 》不堪受辱,自焚于人民。https://weibo.com/duzhuan?profile_ftype=1&is_all=1#_0
1953年1月的最后一个傍晚,北海刮起大风。满月也来凑热闹,引起了滔天巨浪。

荷兰泽兰省的海边,很多人站在岸边,观看这难得一见的自然奇景。英语里泽兰省意思是泽国,莱茵河在这里裂解,形成河口和洼地。

到了深夜,人们才发现,这次涨潮不是普通的涨潮。洪流冲过防洪堤,吞噬了泽兰省的住宅、学校和医院,1800人死亡,10万人无家可归。

对于发达、繁荣、对于水又十分了解的小国而言,这是一次极其震撼的灾难。

风车国政府过去修建过一堵能抵抗千年一遇洪水的墙。灾难发生后,为了让悲剧不再发生,他们要建造一堵更有力、更强悍,也是全世界最长的防潮墙。

三角洲工程在1986年完工,绵延了30年之久。美国专家认为,三角洲工程是现代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如果它在1953年就存在的话,泽兰省就不会遭到洪流蹂躏。

但错综复杂的环境里,威胁会从许多地方涌现。

1995年,阿尔卑斯山积雪融化,同时莱茵河暴雨如注。洪流从瑞士穿过德国涌向荷兰。

半个世纪前,德国坦克通过这片土地涌入法国领土,马其诺防线成为史上最大笑柄。如今,洪流也绕过荷兰精心构筑的三角洲防线,泽兰省再次被淹。

数千年来,人们都试图用大禹父亲鲧的方法——用“堵”来治理水患。他们将七拐八弯的河道扳直,修筑堤坝约束他们。这种命令与控制式的方法,使得小洪水能构成的威胁被减少。

但大洪水可能造成的危害,却增加了,且更致命。

收窄了河道,抬高了水位,最终只会造就一条悬河。


1


2016年8月最后一个周日,一个朋友拉着我去北京的西郊看房。

门头沟一个售楼处外,密密麻麻坐着几百个买房人。他们手里都拿着一个红色号码牌,等待着叫号,进去选房。

夏末阳光从楼宇的空隙斜射下来,光柱落在价格表前焦虑的脑袋上。北京西六环外荒芜得像西伯利亚,但房价并不荒芜——七万一平。价格又涨了几千。

比涨价更焦虑的事是,房子只有一百套,排队买房的有六百多个。大家抢的不是大白菜,而是上千万的房子。

我带着一本《西方经济学》去看房,《西方经济学 》不堪受辱,自焚于人民。

回家后,我沉默了很久。

2016年的夏天,北京人都在抢房。他们陷入了狂热中,想尽办法借首付贷加杠杆,抢新房,抢学区房。

朝阳不动产登记中心的过户预约号,被炒到1500元钱一个号,还得预约到一周后。

一个朋友去看南四环外一个九十年代小砖楼。报价5万一平方米,链家房源上线当天,这套房子来了26波客户,收了八份意向金。前三名的意向金交付时间一模一样,最后只能以秒来确定先后顺序。

还有个朋友,卡里只有10万块,最后买了套别墅。钱都是借的,我问他几百万的钱怎么还,他说:

这需要考虑吗?房子一定涨的,到时就卖掉。还怕还不起?一套房,胜上十年班!

一个朋友则把手里三套郊区的房子卖了,凑齐了钱,买了西城实验二小附近一个老破小,一平方米18万。

不管百姓的奶子多么干瘪,总是能挤出奶的。自己挤不出来,还有六个奶子,不对,六个钱包,还有首付贷。

很多北京人甚至跑到南京、杭州或海南抢房。热钱如洪流涌入楼市。它们沿着狭窄的河道顺流直下,两年时间里将中国一二三四线楼市都推至水涨船高。

我们争抢的不是房子,而是一张不被洪流吞噬的船票。


2


掌控这股洪流,是北京成方街32号的舵手。之前是周行长,如今则是易行长。

70岁的周行长今年卸任央行行长。他是任期最长的央行行长,历任四届政府。他早年当过知青,留学过美国,身上有很多官员没有的特质。

十五年来,周行长经历了三轮经济周期。2002年末上任时,中国刚走出通货紧缩,但迅速走向投资过热和通胀;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国经济大幅跌落,此后是漫长的复苏过程;直至2018年内忧外患下,经济仍如人民日报大白话所说:

底气十足,体能棒棒棒哒。

阶段不同,周行长的任务亦不相同。2015年3月,周行长表示:“资金进入股市,也是支持了实体经济”;2016年2月,周行长表示:“个人住房加杠杆,逻辑是对的。”

央行行长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就连三四线城市的老乡们都在政策号召下纷纷入场,发起了前所未有的“涨价去库存”运动。

2014年年底开始,中国进入降息通道,连续六次降息,房贷利率也下调到25年来最低点。

2015年9月,成方街那只手又调低了首套房首付比例,4个月后,首付比例进一步被降低到20%,这更是烈火烹油。

一系列宽松举措释放了大量热钱。中国房地产的繁荣,也再也无法掩盖了。

最先暴涨的是深圳,在2015年房价飙升了一倍多。深圳限购后,热钱很快涌向资产洼地上海和北京。

在我陪朋友在北京门头沟抢房的第三天,2016年8月30号,上海一手成交历史性突破了2000套,达到2139套房——这几乎是上海过去一个月的成交量。

为了规避传说中的“严厉限购”,上海市民们都凌晨两点起来排长队离婚。徐汇区婚姻登记中心甚至因为超出了接待能力,不得不限号离婚。

实体不振,这一年所有的钱都在流向房地产业。2016年中国个人购房贷款增加了近5万亿,占全年中国各项贷款增加额的四成。四大行的新增个人住房贷款,超过全年新增贷款的六成,中国银行更是超过了八成。

在资金的洪流将中国一二线城市楼市的价格空间填充完毕后,闸门开始慢慢被成方街那只手关掉了。

也就是从2016年的9月30日开始,中国掀起了新一轮的楼市调控潮。

限购、限贷、限价到限售、限商,再到租售同权、购租并举……调控方式越来越多样化。为了防止泡沫,我们筑起了一堵史上最为有力、强悍的“三角洲防线”。

2016年的国庆,很多人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发现,不仅买不起房了,连买房资格都没了。

很多城市是被误伤的。房价低迷了六七年的成都,就因为一条“土豪一口气买60套房”的假新闻,也被“取消”了外地人的买房资格。

周行长今年离任前,把一篇发言挂在了央行官网上。对于近年来社会上普遍批评的货币超发,他也感觉很无奈——经济好,要松银根。经济坏,也要松银根:

我这个“总闸门”一直受干扰。


3


大部分普通人不知道,中国各种复杂政策背后的意义。比如闸门的关上。

那时所有人仍在说房子,就像2015年所有人都在谈论股票一样。刚被股市割了一波的人,又被追逐房子的亢奋和时代甩下的焦虑所折磨。

“清华北大毕业都买不起房”、“房子不是最重要的,爱才是”之类的话题,频频刷爆了那时的朋友圈。

2017年过完年后,我看到链家公布的数据,那个月北京带看次数接近70万次。

带看次数,就是跟着链家中介的小电瓶车去看房的次数。70万次是什么概念,北京常住2170万人,这意味着那个月,北京每一百个人里,有三个人跟着链家去看过房。

兽爷就是在国贸租了个摊位卖鸡蛋灌饼的,不是砖家,更不懂占卜,但好歹有点常识。2017年春天,我跟朋友去练宝剑,发现小姐妹们的闲聊,都变成买房了。一位妈咪桑说让自己老爹老妈去办离婚证,就为多个买房指标。

我跟朋友面面相觑,都感觉,一切该结束了。

查尔斯•麦凯写过一本书叫《异常流行的群体幻象回忆录》 。他说,所有泡沫都是一场大众的集体幻觉引发的金融疯狂。

后来,我在兽楼处写了一篇文章,标题叫《这次调控,真的搞大了》。

2017年,中国个人住房贷款增速比2016年大幅回落了14.5%。但资金的洪流仍在沿着三角洲防线顺流直下,寻找洼地。

这些被一二线城市驱赶出来的资金,与棚改货币化安置的资金一道,涌入了三四线城市。全国范围的暴涨,终成燎原之势。

这两年,《西方经济学》在中国自焚了多次。先是股市,又是币圈,接着就是三四线城市的楼市了。

这一波行情,成就了一大批开发商。大公司如碧桂园恒大,都喊出了万亿的目标,中小公司如中梁、新城,也都立下了几年三千亿的军令状——他们都是踩着一大堆老乡崛起的。

转折点在2018年7月31日。这一天的政治局会议,用“坚决遏制房价上涨”八个字,为未来中国楼市定下了基调。

上半年还一片火热的楼市,突然就这样加速进入了严冬。不同于上半年的动辄“万人抢房”、“一房难求”、“全款疯抢”火爆局面,下半年楼市风云突变,取而代之的是楼市利空来袭,房价下跌、大量土地未达底价流拍、成交量暴跌……

这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美国的数据显示,过去四周,全美挂牌待售的住宅中有超过四分之一都降价了,这是八年来最严重的情况。曾经最火爆的市场现在降价更快,特别是西海岸。这像极了2008年。

全球同此炎凉。

在越筑越高的“三角洲防线”严防死守之下,拐点真的来了。2019年上半年,广大三四五六七线去库存城市楼市的降温潮,会来得比人们想像中得更快。

中国弱二线以下的城市楼市,将不会再有下一波的高潮了。

今年很多人国庆出去玩一趟,回来发现不仅房源多了,很多售楼处都被砸了。

博尔赫斯说,每隔几个世纪,焚毁亚历山大城图书馆的大火,就得重燃一次。

公馆萧萧下,华府滚滚来。在中国,每隔几年,售楼处就得被重砸一次。

是的,这就是周期,这就是宿命。


4


在上周,我见了一位福布斯富豪榜上排前二十的企业家。

刚坐下不久,他就让秘书打印一份文件给我。我拿过来一看,是郁亮在9月中旬在南方区域月度例会上的讲话。他拿起讲话稿给我念了两段:

普通民众都把贫富悬殊、社会问题都归结于大企业。最可怕的是政府和知识界也站在普通民众这一边,来共同面对大企业。

他在这一段里面用黄色颜料笔圈记了一个词。他说自己作为行业最好的民营企业,融资成本还是行业混得最差的央企的两倍。

上周,那家央企的董事长就坐在你的位子上,求我把他们的业务收购了。

央企的融资成本有多低呢?兽爷有个朋友在华润,他说银行一直求着他们借钱买地。在上个月华润置地的投资会上,华润高管很紧张地在台上说:

上半年我们被银行逼着借了几百亿买地,融资成本已上升到4.5个点了,我们要警醒。

不知道众多高利贷都借不到的闽系地产老板,听了华润这位高管的话,会不会气得吐血。

过去两年,中国人人都是任志强,楼市再无空军。大家都在尽量地折腾、炒房,期待共享泱泱大国发展带来的福利。

一些民营地产商们也在“厉害了,我的楼市”的鼓舞下,喊出了千亿甚至万亿的目标。对于被抽贷不得不卖身的万达、海航们,他们多是看热闹的心态,心里默默想:

这么高调,活该!

到了2018年,在政策精心构筑的楼市“三角洲防线”的围追堵截下,被限购限价限贷、甚至要被取消预售制的他们,也终于体会到王首富们的痛楚了。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感受到阵阵秋意的老乡和开发商们,显然无法说出“春天已经不远了”。

也许,历史会记住属于他们的时代和悲欢。他们那么焦虑,那么汹涌。史无前例。


5


1995年的那场洪水过后,荷兰人不再堵了。他们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洪水无可避免。

当地河流管理不再像过去那样,试图对大自然进行命令和控制,而是为河流制造一些新的旁通道,降低河流两边的堤坝,增加河流在面对洪水时的韧性。

2018年年初,北海再起大暴风。这场风暴,海水上涨的幅度和高度,可比1953年那场灾难。

这次,荷兰没有人死亡,连物质损失也很少。

伯南克在总结2008年金融危机教训时曾引用了马克吐温的一句名言:

历史不会重复自己,但会押着同样的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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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9 10:43:49 | 只看该作者
系统性风险是每个投资人面临的重要课题,正确的做法是在高位控制风险,低位拥抱风险。不是我不知道系统风险,而是此刻的系统性风险是向上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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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9 10:46:03 | 只看该作者
股票大跌怎么办?坚持做正确的事情,正确的事情和涨跌没有关系。最终的收益率是做了多少正确的事情所决定的,而不是短期的涨跌、市场情绪以及政策决定的 ​​​​

点评

或许也可以这样理解,跌得自我安慰罢了。  发表于 2018-10-19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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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0:48:28 | 只看该作者
2018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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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2:38:50 | 只看该作者
2018年10月20日 以后这样展示清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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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之前的好这样反看不大出赢亏  发表于 2018-10-22 11:29
收益曲线图更直观一点。  发表于 2018-10-20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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