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股票作手回忆录
靠读盘交易的炒手最常犯的错误是过度解读！我猜它出现的频率是所有可能犯错之中最高的之一。读盘交易者又被称为股带虫，他们的不懂变通是相当昂贵的坏习惯。投机这个游戏有它自己的规矩，用死板板的数字或条文很难描叙。就算我自己在读盘的时候，进入脑海的也并不仅仅是数字，更多的是一个可称为“股票行为习惯”的东西；意思说你可以通过观察股价的运动来和你以前观察到的先例类必，推测下一步股价的运行方向。如果股价的运动异常，那别碰它！如果你无法准确地断定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你就无法准确地断定股价的下一步走向。没有诊断，就无法预测；没有预测，就没有利润。（p60）
观察股票的运动，将它和以前的规律比较来预测它下一步的方向，是历史悠久的行业习惯。我第一次到纽约的时候，经纪办公室就有一位法国人喜欢谈论他的股价走势图。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公司请来的性格友善的公关人士，他说话很有说服力，令人印象深刻。他说这世界唯一从不撒谎，也不可能撒谎的就是数字；用这些数字画成曲线，他可以预测市场的方向。他还会分析历史事件； 比如基恩先生（keene）在他著名的阿奇胜（atchison）优先股的牛市操纵一役为何做的漂亮，以后他在南太平洋私募（south pacific pool）的操作怎么出了错。
先后不断有专业炒手尝试了这位法国人的系统，后来都放弃了，回到他们自己原先的交易方法。这些专业炒手说自己的短线操作系统（hit-or-miss system）更不容易犯错。我曾听这位法国人提到：基恩（keene）说图表100%正确；但按图表交易的方法太滞后了，股市活跃的时候基本没法用。
有间办公室存有股票每日的波动图表。股票几个月的运动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将股票的波动和和大市的波动做比较，加上牢记一些投机的规矩，炒手们就可以推测一只被人推荐的股票是否真是有上升的潜力。很多人将图表当成一种比较时髦的买卖股票的信息来源。今天，相当不少的证券商有这种股票波动图；它由专门的统计专家制作，不仅有股票图，还有期货图。（p61）
我自己的意见是这样的：图表可以帮助那些懂得怎么读图表的人；或者说可以帮助那些知道如何消化图表提供的信息的人。一般的图表读者常常过度解读这类图表，认为图表展现的高峰，低谷，一波浪，二波浪就是股票投机成功的秘密之所在。这个人如果还很固执的话，那么破产只是迟早的事情。
曾有位相当能干的人，本身是一家著名证券行的合伙人。他是位数学家，也是一家著名图表分析学校的毕业生。 他设计的图表精细极了，包罗不同产品；有股票，债券，小麦，棉花，货币等等。 他的图表研究很长的年限，还分析不同季节的价钱有什么相互关联。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包括了！他用这些图表交易股票很多年。他交易的方法其实就是基于一些特别设置的平均线。知情人告诉我，他平常都能稳定赚钱；但世界大战爆发，所有的先例都不重复了！他和他的一大堆朋友亏了数以百万记的美金，随后人就不见了。这里我想说几句：如果股市的基本面很牛，就算来个世界大战也无法阻止股市往上冲；如果基本面很熊，什么也阻止不了股市往下跌。从股市赚钱所需的技巧就是要知道怎么判定股市的基本状况。
这些小故事似乎有些跑题，但我常常会想起它们，它是我早年华尔街经历的一部分。今天的我懂了很多当年不懂的东西；我相信自己在无知年代犯的错误会被初学者们不断重复。
又回到了纽约！这是我第三次试图在正规的券商处战胜华尔街，我交易相当活跃。我并没期望一开始就像在赌馆一样快快来钱，但我相信自己最后一定会赚到更多钱。因为在这里买卖可以下很大的单。 现在，我已体察到自己的主要问题是还未完全理解在股市赌博和在股市投机之间的重大区别。我已有七年读盘的经验，我玩这个游戏的天份相当不错；虽然还没发大财，但计算资金回报已相当不错。今次我像以前一样有赚有亏，但算总帐有盈余。我赚的越多就花的越多！相信若男人没有守财奴的习性，大多都这样。一般人钱来的容易都会大手大脚一些。罗素.赛奇（Russell Sage）先生存钱的天份和赚钱的天份一样出色，死后留下的钱就多到一般人听到都想吐。（p62）
每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战胜股市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空间。三点以后，那是我享受生活的时间。我从不将工作和生活混淆一道。我亏钱总是因为犯了错，从来不是因为精神懈怠或饮酒过量等等，在我工作的时候从没发生这类事情。无论身体健康还是精神健康，我都十分留意。直到今天，我通常10点之前就上床。从年轻始，我就不熬夜，睡眠不足会影响我的交易。我现在一直在赚钱，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自己不可享受一些生活的美好。只要股市在，钱就取之不尽，我对自己有信心！我的信心来自对自己专业能力的自信，我相信自己能够自食其力。
我对自己交易方法的第一个修正是时间的跨度。在这里，我无法像在赌馆一样等到确定的时机才下单，赚上一或二块钱就跑。在富勒腾（Fullerton）的办公室，想抓住一波行情需要早早就开始做功课。换句话说，我要通过研究来预测下一步将发生什么，需要预测股价的下一步运动。（译者注：在赌馆他靠读盘下注，现在靠研究做预测，这是在思考上从赌博进步到投机的重要跨步。）这听起来像老生常谈，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对炒股游戏的态度开始改变，这种改变顶级重要。一点点又一点点，我开始明白了赌博和投机的本质区别：赌博在为小波动下注，投机是等待股市不可抗拒的升和跌。（p63）
我必须比开市提早一个小时研究股市。如果我还在赌馆操作，我不会这么干；就算在全世界最大的赌馆操作也一样。 我研究交易报告，研究铁路运营利润，研究财务和商业数据。当然，我交易时喜欢下大注，周围的人就称我为“孩童赌徒”（Boy Plunger）。他们不知道我其实对每个交易都做功课。我对任何有助于提高交易水平的知识都兴趣盎然。 每次碰到问题，我都思考它的来龙去脉；当自认找到答案的时候，我必须亲自证明答案正确。在股市，我知道唯一的证明方法是用自己的钞票。
我的进步看起来很慢！但我相信已经快到不能再快了！况且算总帐我还赚钱。如果亏钱的频率高一些，我或许会更用功，毫无疑问会发现更多问题。 但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多亏钱是不是真有价值？如果多亏了钱，或许我就不够学费在股市尝试以改进交易方法。
通过研究自己在富勒腾（Fullerton)办公室赚钱的交易，我发现虽然自己对市场的看法常常100%正确，也就是说我对股市情况和走势的分析正确，但并没有从这个“正确”赚到“正确时”应该赚到的钱。这令我深思。
从部分胜利学到的教训并不少于失败。
就我的例子，从牛市的起始我就做出股市会升的判断，我用金钱支持自己的判断，买进股票。就如预测，股市上升，一切都很正常！但你知道我随后做了什么？ 我会去听那些股市老手的建议，控制年轻人的冲动，理智保守地交易。他们的理智保守是着到股价在高点时卖股，等股价下跌回调再买回来。我就这么干了！我经常高点卖了股票等回调，但回调就是不出现，我眼睁睁看着股价从我的卖点又升了十块钱。而我拿着4块钱的利润傻呆呆地在边上做看客。他们说你赚钱了将其放进口袋就不会变穷，这个说法不错，问题是一个大牛市你只每股赚4块钱也不会变富。（p64）
一个可能赚二万的机会我只赚了两千，这就是按股市老手的建议理智保守地交易的结果！可能赚到大钱却只入袋小钱的经历让我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傻瓜也依经验的不同而分档次。
新手什么都不懂，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升了一级后就会认为自己懂很多，会一有机会就向外显摆，这是有了点经验的傻瓜。这一级傻瓜做过点功课，他的功课不是研究市场本身，他的功课是研习了更高级别的傻瓜对股市做出的一些评论。第二级的傻瓜知道不犯新手常犯的错误，不亏新手常亏的钱；但这级傻瓜是证券商最欢迎的顾客，他们四季不断地交佣金为券商的财务做出贡献。华尔街新手通常只能生存三到三十个星期，这一级傻瓜的平均寿命可达三年半之久。很自然，这些半傻瓜一开口就是华尔街的格言警句，一谈起交易规则那是朗朗上口。股市先贤们总结出的所有的“不”他都记得；但他不知道的那个“不”却是最重要的，那个“不”是：“不做傻瓜”。
这些半傻瓜认为自己在股票市场已经换了智齿，已经学会等待股票下跌捡便宜货。他将股价的高点跌到他买入价的差价当成自己捡到的便宜。毫无经验的股市傻蛋会在大牛市的中途闭着眼睛瞎买；他不知道规矩，也不知道先例，他闭着眼睛瞎买因为他闭着眼睛瞎期盼；他纸面上的利润常常在一个正常的回调损失殆尽。在股市交过相当学费的股民会做我刚刚干的事：——在股价的高点卖股等回调再买回来。我认为自己在进行理智操作，起码有股友认为那样的操作是理智的。我明白我需要改变在赌馆的操作方法，我认为任何改变都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之一，何况这个方法是那些相当有经验的股友推荐的。（p65）
大多数股民都有个奇怪的想法，认为股市欠他们钱。富勒腾（Fullerton）办公室充斥着这些人，或许程度有些差异罢了。但有个老家伙与众不同。首先，他年纪比较大；另一点，他从不好为人师，也从不吹牛往日的战绩。他是个绝好的听众。他对别人的推荐没兴趣，也从不询问别人从什么地方拿到什么消息。如果有人给了他什么消息，他总是礼貌的表达感谢；如果这个消息以后证明是真的，他会再表感谢。如果消息是假的，他也从不抱怨。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按照这些消息操作。办公室的传闻是这位老人相当富有，他交易的时候手笔很重。但他并没有被旁人想象一样付很多的交易佣金，起码旁人没看到。他的名字叫巴垂纪（Partridge），背后大家都叫他火鸡；因为他的胸很厚， 又喜欢昂首阔步地从一间房间到另一间房间闲逛，下巴就像躺在胸部上。
在这间办公室，客户们一有内幕消息就会找老巴垂纪（Partridge），告诉他某某有内幕消息的朋友的朋友，给了个这样那样的股票内幕消息。客户们总是喜欢有人指导操作，这样犯错时就有个现成的替罪羊。无论消息是推荐买还是卖，老家伙的回答都是一样的。（66）
客户说完故事都会问：“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老火鸡会将头偏一偏，双目充满关怀地对客户笑着说，“您知道，现在是牛市！”
一次又一次我听他说：“您知道，现在是牛市！”这句话就像送给对方一幅投了百万保险的护身符。我真搞不清他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天，一位名叫艾尔莫-哈务德（Elmer Harwood）的先生匆匆进了办公室，写了个交易委托单交给交易员。艾尔莫随即急忙忙找到巴垂纪。这时巴垂纪正在听故事。一位名叫约翰-丰宁 （John Fanning）的先生正在讲亲身经历，他曾偷听到基恩（keene）给他经纪人下的一个单， 他跟了单，但他只跟了100股而且只赚了三块钱就卖了；他卖了以后的三天，这支股票又升了20块钱。这是约翰最少第四次对老先生重复同样的悲惨故事；老火鸡先生总是充满同情心地聆听着，就像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
艾尔莫打断约翰的故事，连道歉都没有，直接对火鸡说：“巴垂纪先生，我刚刚卖了顶峰马达（Climax Motors），我有内幕消息，股市会来个回调，将有机会低价买回卖掉的股票。如果您还有这支股票的话，您可以照做。”
早些时日艾尔莫给了火鸡买这支股票的建议。这些业余的消息提供者常常认为自己干了件不得了的好事，他就此不仅拥有对方的身体，同时拥有对方的灵魂。至于这些消息对方有用还是没有则不管。他迟疑地看着火鸡。
“当然，我还持着这支股票，谢谢哈务德先生。”火鸡感激地说道。艾尔莫卖股时还记得老火鸡那是相当地有心。
“这样的话您可以卖股了，等股票跌下来再买入。”艾尔莫说道，似乎银行存款单都替老人写好了。看看火鸡对他的建议并没充满感激的表情，他再强调：“ 我已经将我自己的全部卖了！”
从他讲话的口气和表情，你会保守地估计他卖了一万股。（p67）
但巴垂纪先生摇着头遗憾地说：“不，不，我不能那么干！”
“你说什么？”艾尔莫吃了一惊。
“我现在不能卖！”
“你买的时候可是我建议的？”
“谢谢您，哈务德先生；我从心里对您充满感激之情。但是先生，我不能卖———”
“等一等，让我插一句！这只股票是不是10天升了七块钱？没错吧？”
“没错，太感谢您了，小伙计；但我不能现在卖这只股票。”
“不能卖？”这下子艾尔莫开始对自己怀疑了。这是消息传播者一旦被打回票常有反应。
“是的，我现在不能卖。”
“为什么不？” 艾尔莫把头靠了过来。
“为什么？因为现在是牛市！” 老家伙说话缓慢，似乎给了个详细冗长的解释。
“这我知道，”艾尔莫看着有些生气，似乎对解释不满。“你我都知道现在是牛市，但将手上的股票换个手，你可以更便宜地买回来，这不降低了成本？”
“小兄弟，”巴垂纪似乎受到压力，“亲爱的小兄弟，如果我卖了那只股票，我就失去了仓位，那我该怎么办？”
艾尔莫-哈务德举起双手，摇着他的头，向我走来试图寻找同情。“你相信吗？” 他用舞台旁白似的语气对我说话 “请你评评？”
我什么都没说。他继续道：“我向他推荐了顶峰马达，他买了五百股，现在他己经有七块钱利润了；我建议他先卖股获利，等股票回调的时候再便宜买回来。回调早就该来了，到现在更是分分钟的事。你知道我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说什么吗？他说他卖了股票就将失去工作，（译者注：股票仓位的英文是position，这个英文字也有工作岗位的意思）您说是不是令人啼笑皆非？”
“请等一等，哈务德先生，我没说我将失去工作，”老火鸡插嘴了，“我说的是我将失去股票仓位。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像我一样经历了这么多的升和跌，你就会明白失去仓位是极其昂贵的错误；代价太大了，就是约翰.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大财主）都付不起。先生，我也希望股票会回调，这样就可以更便宜地买回卖掉的股票。但我只能遵照自己多年的经验操作。我已经为这些经验付过很高的学费，我不想再付一次。我现在已将这些纸上利润当成存进银行的现金， 对您充满感激之情。 但您知道，这是个牛市。” 老人一晃一晃走开了；留下艾尔莫一脸错愕。（p68）
老巴垂纪先生所说的在开始并没给我太多的触动！但我开始回忆自己经历；多少次我都对股市判断正确，但老是赚了点小钱就中途离场；没赚到应该赚到的钱。回忆的越多，我就越敬佩那个老家伙的智慧。很显然， 他年轻的时候犯过和我类似的错误，对自己的弱点有深刻的反省。他不再允许自己对股市的一些诱惑动心，经验告诉他若向这些诱惑低头可能会导致昂贵的错误。我自己的教训就痛彻心肺。
这件事让我觉得自己在交易方面的修行跃进了一大步。我现在明白了，当老巴垂纪向周围的股友说“你知道，现在是牛市！”的时候；他真正想告诉这些股友的是：“大钱不在股价短期的小波动之间，大钱在大势之内。”换句话说，赚大钱不能只靠读盘的小技巧，赚大钱需要对股市整体做出判断，抓住大趋势。
让我在这里说句心里话：混迹华尔街多年且赚亏许多个百万美金之后，我有这样的总结：“我赚到大钱的诀窍从来不是我的思考，而是我的坐功。明白了吗？买对后坐着不动。”
在股市分析正确没什么了不起。你总能在牛市起始的时候找到很多牛市的征兆，你同样可能在熊市起始的时候找到很多熊市的征兆。我认识不少人判断的那个准，无论牛市熊市，起始点完全正确无误，买进或卖空的入市点都完美到极致。但他们的经历都和我大同小异，没赚到几个钱！在股市，一个人能买对之后还安坐不动一定非比寻常！我发现它是最难学的技巧之一。但股友只有完整把握这点之后才可能赚到大钱。可以这么说：当炒手真正学会如何交易之后，赚几百万会比自己无知年代赚几百块更容易。（p69）
理由是这样的： 一个人对股市的判断可以很直接，可以很清晰；但股市到达终点的过程总是很曲折，很不清晰！就算他判断对了，股市发展的曲折过程会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进而失去耐心。这就是相当的华尔街聪明人在股市亏钱的原因。这些人的学识和经验都远在傻瓜阶级之上，他们不是被股市击败了，他们是被自己击败了。他们失败不是因为缺少头脑，是因为缺少耐心，他们坐不住！老火鸡的言和行才是真正地高明！他不仅仅坚持自己的信念，还有极度的耐心坐等信念的实现。
忽略大趋势而注重在股市跳进跳出炒短线是我的致命弱点！没有人可能抓住股票所有的小波动。牛市的时候，正确的操作就是买进坐等，直到你相信牛市结束。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研究股市的总体情况，而不是局限于个别股票的小道消息或传闻。当你相信牛市结束，卖掉所有股票，将钱存进银行。你需要等待，等待股市转头，等到你认为股市已经转头，等到股市的大趋势发生逆转。你需要用你的头脑，用你的眼光；否则我这里所说的一切就如同教导你“低买高卖”一样白痴。股民最容易学的一招就是不试图抓住最后的1/8美金，或者最早的1/8美金。（译者注：早年美国股价以分数标价，比如5 1/8， 5 3/8等等。这里的最后1/8指股价的最高点，最早的1/8指股价最低点。意思就是不要去猜股价的最高点和最低点。） 这两个1/8是全世界最昂贵的1/8，它对炒手们造成的损害数以千百万记，足够建造一条横跨美洲的高速公路。
研究在富勒腾（Fullerton）处的操作，我发现自己更理智操作之后有个现象：初始建仓后马上出现亏损的情况很少！很自然，这导致我一出手就是大单！ 这样做是对自己的判断力有信心，同时也可以避免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甚至避免了自己的犹豫不决。没有对自己的极端自信是玩不了投机游戏的。
让我对迄今学到经验做个总结：研究股市的总体情形，投入资本建立合适的仓位坐等，直到大势反转。我现在可以看到回调的到来而安坐不动，我知道回调只是暂时的。我曾卖空十万股股票；感觉一个大的反弹就要来临！这样的反弹在一个大走势中不可避免且十分正常；虽然它意味着可能有一百万美金的纸面利润消失，我一样能够安坐不动，冷眼漠视到手的纸面利润不见了一半；没动现在买股平仓，等股票反弹升高后再建空仓的念头！我知道这样做的话我可能失去自己的仓位，失去了一个大斩获（big killing）的机会。我一直提醒自己只有抓住大波动才能赚到大钱。（p70）
我学地很慢！因为我只能从错误中学；犯了错到知道自己犯了错需要时间，知道自己犯了错到找到犯错的根源需要更多时间。但整个学习过程自我感觉还算良好，我还很年轻，容易疏解压力。我此时赚到的钱大多还是通过读盘的方式短炒赚来的，那时股市的情形恰好适合那种操作。我亏钱的频率比刚到纽约时小多了，就是亏也不至于亏地那么毫无理性，令人难过。回想我在不到两年的时间破产了三次，这实在不是个令人骄傲的记录。但我想告诉你：破产是非常高效率的教育。
我的本金增加地并不快，因为我花起钱来毫不手软。我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也买了自己的汽车。股市除了星期天和假期之外都开，如果可以从股市拿到钱，我看不到省吃俭用的理由！每次我找到亏钱的原因或犯错的根源，都将一系列“不”登记起来，让它变成自己的资产。当然，想让这些不断增长的“不”变的有意义就不要在生活上刻薄自己。我还有很多有趣或不那么有趣的故事，如果都详细说的话就没完没了。回忆起来，让我真正刻骨铭心的故事通常都和交易有关，这些故事不断增加我对投机和自己的了解。
